[拼音]:Menggu yuzu
[外文]:Mongolian group
阿尔泰语系的语族之一。这是主张阿尔泰语系具有发生学性质的一派学者的意见。另一派学者认为蒙古语族是一个独立的语族,在类型上与突厥语族、满-通古斯语族十分相近。蒙古语族包括9种语言:蒙古语、布里亚特语、卡尔梅克语、达斡尔语、莫戈勒语、东部裕固语、土族语、东乡语、保安语。历史上,我国境内的卫拉特话和国外的卡尔梅克语接近,巴尔虎-布里亚特话和国外的布里亚特语接近。现在这两种话和蒙古语的共同性不断增加,所以在我国境内它们处于蒙古语方言的地位。蒙古语族各语言主要分布在我国、蒙古人民共和国、苏联、阿富汗等地。使用人口约500万。
蒙古语族各语言结构上的一致性蒙古语族各语言都有元音和谐律。如果用低 -高、后-前、不圆唇-圆唇这3个区别特征,把元音排列为a~媅、I~i、o~、u~ü4对,然后以此为尺度,去衡量现代9种语言的元音系统,就可看出彼此的一致性:
(1)都有a和媅/e这一对元音。
(2)其他3对元音的每一对至少保持一个元音,即至少有3个元音,多的保持两对加一个即5个元音,或三对都保持即6个元音。
(3)在上述元音之外新增加的元音(借词中出现的不计)多的是3个,少的是一个。元音总数互相参差,但元音系统的面貌仍然彼此相似。把9种语言的元音各自按本语言的元音和谐律分为阳性、阴性及不分阴阳的中性(保安语不分阴阳,只有中性),把原有的元音及新增的元音分开排列,具体说明彼此的元音异同。(表蒙古语、布里亚特语、莫戈勒语、卡尔梅克语、东部裕固语、达斡尔语、土族语7种语言的元音都有长短两套,表中只举短的一套,双字母的表示这个元音只有长的,没有短的。左端元音当中的斜线表示线两边的不同元音,在某一语言中只能增加其中的一个。
蒙古语族各种语言辅音的一致性表现在塞音、塞擦音按清浊和送气与否来分,都只有两套。古代可能是以清浊对立为主;现代语言大多是在词首元音前面读为清音不送气和清音送气两套(通常用b、扷、╫[扵]、ɡ、γ[G]等符号表示前者,用p、堭、呇[掵]、k、q等符号表示后者)。在非词首部位时清音不送气一套只有当它的前后都是元音,或一边是元音一边是鼻音、边音、颤音时才可能浊化,或浊化并擦音化。软腭部位的塞音分为ɡ、k与γ[G]、q两个系列,前者只和阴性元音结合,后者只和阳性元音结合,这就是许多语言都具有的辅音和谐律。有的语言保存辅音的两个系列,但与元音结合时不受辅音和谐律的限制,这是后世演变的结果。塞擦音只有一套(或是掵,或是堮), 个别语言多出齿音堭一套,是历史演变的结果。如果出现堭、堮、慯三套,其中一套往往是只拼写借词的。
总之,整个辅音系统比较简单,古代只有单辅音,有的语言后世才发展出复辅音,但其组合方式有限。多音节的词在音节构成上,第1音节可以只有元音,也可以是元音后有辅音,或元音前有辅音,或元音前后都有辅音。非第1音节元音后可以有或无辅音,但元音前必有辅音。这些,都是蒙古语族各语言语音结构上的共同性。
蒙古语族各语言在构词和语法上都运用3种“后置的手段” :
(1)派生词的构词附加成分居于词根之后;
(2)表示形态变化的语法粘附成分居于词干之后;
(3)表示词与词的关系,在格以外使用、起引介作用的虚词也居于被引介的实词之后(这种虚词称为后置词)。
蒙古语族语言的亲缘关系蒙古语族语言来自原始的共同蒙古语。从词源上说,各种语言的大部分常用词是共同的,其语音形式的不同有对应规律可循。语法粘附成分和构词附加成分也有许多是同一来源。下面举几个方面的例子来具体说明。
(1)用在名词词干后面的属格、宾格、与 -位格、离格、造格在9种语言中的具体形式。(表2)
(2)用在动词词干后面的动名词(或称形动词)未完成体(或称现在-将来时)、完成体(或称过去时)在9种语言中的具体形式。(表3)
(3)构词附加成分举 *呇i和*la/*le两个。*呇i附加在名词性词根之后,派生出另一个表示有某种技能、专长或特性的人的名词。 *la/*le附加在名词性词根之后,派生出一个表示与此名词有关的动作的动词。举5种语言为例。(表4)
(4)各语言有共同的构词附加成分也表现在数词上。加在数词词根之后,表示把某几个事物或人 在一起的附加成分,各语言都包含着辅音l。举6种语言的具体形式。(表5)
(5)各语言之间的同源词表现出来的语音对应规律很多,从辅音对应(表6)和元音对应(表7)中各举一组。
表6中5种语言之间的辅音对应公式是:
达斡尔语的“长”失去了词首的x,保安语的“毛发”失去了第1个音节,东乡语的“毛发”失去了词首的f。上面没有列出的莫戈勒语、卡尔梅克语、蒙古语、布里亚特语失去了所有这些词的词首辅音。这些都可以从比较中看出。
表7中所列各词,比较观察的对象除了“粗”指第2音节以外,其他都指词的第1个音节的元音。
这8种语言的语音形式可概括为5种类型。(表8)
从元音yy和y的有无看,只分两个类型,卡尔梅克语和东部裕固语出现yy和y,其他语言不出现yy和y。
这几个元音在 8种语言之间的对应关系可以概括为表9。(表9)
蒙古语族各语言的远近关系及历史比较研究简史古代的方言演变为后世的语言,后世的语言再产生方言,这样的分化过程在蒙古语族的历史上不只发生过一次。
经过几代人的调查研究,多数蒙古语学者认为,蒙古语族包括9种语言,但也有人认为卡尔梅克语和布里亚特语不是独立的语言。除蒙古语、卡尔梅克语、布里亚特语相近以外,土族语、东乡语、保安语之间也比较相近。它们在历史上也可能是同一语言的不同方言。因此,从今往古逆推,近古某个时期蒙古语族可能只有5种语言。
从现代各语言的分布情况看,如果沿北纬40°画一条线,就可看出,蒙古语、卡尔梅克语、布里亚特语、达斡尔语主要分布在线以北,而莫戈勒语、东部裕固语、土族语、保安语、东乡语分布在线以南。但是蒙古语学者在描绘蒙古语族历史演变时更喜欢用东西两个语组的说法。从语言特征的异同多寡来看,东部语组包括蒙古语、卡尔梅克语、布里亚特语、达斡尔语、莫戈勒语,西部语组包括东部裕固语、土族语、东乡语、保安语。卡尔梅克语、莫戈勒语虽分布在西部,但卡尔梅克语和蒙古语最近,莫戈勒语与蒙古语相近的程度也大于与西部语组相近的程度。两个语组又可能是从古代的两个方言演变而来的。再往上就是统一的古代蒙古语了。
蒙古语族历史上的书面语是以蒙古、卡尔梅克、布里亚特这一支语言的古代口语为依据的,因此古代文献保留了这一支语言(主要是蒙古和卡尔梅克)某个历史时期的语言面目。其他各支语言没有古代文献,但在现代口语里保存了某些古代语言的遗迹,在历史比较研究上很有价值。
蒙古语族从历史上就和周围的各种语言互相接触、互相影响。比较深刻的影响存在于东乡语和汉语之间,土族语、保安语和藏语之间,达斡尔语和满-通古斯语之间,莫戈勒语和突厥语、伊朗语之间。
蒙古语族的历史比较研究始于20世纪初。20年代苏联学者Б.Я.弗拉基米尔佐夫的《蒙古书面语和喀尔喀方言的比较语法》起了开创和奠基的作用。50年代苏联学者Г.Д.桑热耶夫的《蒙古语比较语法》指出了蒙古人、布里亚特人、卫拉特人(卡尔梅克人)在一定环境下,可以互相通话,而土族语、莫戈勒语、达斡尔语,在蒙古语族里各自单独居于特殊的地位。美国学者N.N.波普于50年代写的《蒙古语比较研究导论》对于蒙古语的历史分期及每个时期的特征有扼要的论述。他在60年代写的《阿尔泰语比较语法》对于蒙古语族语言的分类提出了比前一著作更正确的观点:把土族语(因为他未见到东乡语和保安语的材料)和达斡尔语各自独立为一支,把莫戈勒语、卫拉特语、卡尔梅克语、布里亚特语、蒙古语统属于第3支,下面再分两组:莫戈勒语、卫拉特语、卡尔梅克语为一组,布里亚特语、蒙古语为另一组。卫拉特话指我国境内的,卡尔梅克话指在伏尔加河一带的。后者受俄语影响,与卫拉特话已有距离。50年代末期蒙古人民共和国学者Ⅲ .罗布桑旺丹写的《关于现代蒙古语族语言和方言的分类问题》注意到了蒙古语族现代语言和现代蒙古语的方言应该有明确的界限,但他把卡尔梅克语(及卫拉特话)、布里亚特语(包括巴尔虎话)放在方言之列。
50年代开始的我国境内各民族语言调查的结果,证实了蒙古语族还应该包括东部裕固语、东乡语和保安语。在此基础上,我国学者清格尔泰主编的《现代蒙古语》一书中画出了从古代统一蒙古语演变到 5个语支再演变为9种语言的图表。我国学者喻世长在《论蒙古语族的形成和发展》一书中提出了从共同蒙古语演变为 9种现代语言的历史进程的假说,并指出了今后应该继续探讨的许多问题。
蒙古语族的研究成果为描写语言学和历史比较语言学开拓了新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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