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蹲监狱,没蹲进诏狱,竟然就能乐得跟到了天堂一样?作为我国古代有着悠久历史,明代时由锦衣卫北镇抚司直接掌管的诏狱,就是这么如地狱般恐怖。
诏狱作为“天子之狱”,虽然也关押了许多草根犯人,但蹲诏狱的“主力”,大多都是官员。对待这些曾是“官身”的犯人,待遇规格自然也比较高。
特别是自明朝天顺年间起,诏狱里的犯人都从此享受“米日一升”的待遇。遇上天寒地冻的节气,明朝官府也常给诏狱犯人发放“袢袄裤鞋”。诸如杨溥黄文焕等有过“经历”的犯人,还能在狱中读书写作,比如黄文焕,就在诏狱里完成了《陶诗析义》等大作,文学意义非常重大。
乍看这些,似乎诏狱里的犯人们,“小日子”过得还算凑合。
事实上,基本不是这么回事。
诏狱到底有多恐怖?可以先看看环境。以《万历野获编》的形容说,那真是“不比法司”,也就是环境比刑部监狱恶劣得多。诏狱的空间非常狭窄,一群犯人拥挤在里面,不但守备森严,每送进一件东西都要层层审查。
而且其建筑阴冷无比,且牢房里严禁生火,哪怕是严寒的冬天,也是白白挨冻。每一分每一秒,基本都是活受罪。虽然一些重臣,也有可能得到些额外的关照。但大多数的犯人,可不会有这种好命。
比如在明朝吏治相对清明的天顺年间。刑部郎中陆孟昭一次去诏狱查验囚犯,当初就被诏狱的恶劣环境惊呆了:只见诏狱里的犯人,各个身戴枷锁躺着,任凭成群的老鼠肆意啃咬,现场一片血肉模糊。看得打哆嗦的陆孟昭,一咬牙买了一群猫送进来,这才“鼠患顿息”,救活了好些人命。
虽然,为了降低监狱里的“死亡率”,诏狱也有给犯人送药等福利,但事实是杯水车薪。
成化年间的明代典籍《菽园杂记》记载,当时诏狱里好的药物叫“轮回酒”,“原料”其实就是人尿。而且还真有效,比如南京吏部侍郎陆公纶,就靠着喝这玩意,在六七年的“诏狱生涯”里,多次从病魔里逃脱出来。
而比起这严苛的生存环境来,诏狱里的另一大“死亡威胁”,就是锦衣卫的。
作为“天子之狱”,诏狱在皇权的眼皮底下,随着明王朝的日益,自然也就越发“灯下黑”。看管诏狱的锦衣卫官吏们,也是极尽勒索压榨之能事。
比如大儒王阳明的得意徒弟冀元亨,由于受恩师株连,开罪于许泰等明武宗宠臣,竟被罗织罪名下了诏狱。然后在这阴森的监狱里,被收足了钱的狱卒们各种折磨。虽然之后幸运出狱,但由于受刑过重,出狱五天后就溘然长逝。
而且如冀元亨这样,能够活着熬出狱的人,都算是幸运儿。更多的情况是,在这环境恶劣的诏狱里,且时时受到酷刑拷打,带着各种伤痛,死亡是随时会发生的事情。
就连诏狱里的看守,日久天长都形成了套路:每当有犯人死于诏狱,狱卒们往往先不报告,而是假意先说犯人生病,假模假样拖了好几天后,才把死讯报上,以此来逃避责任。
明代的史料里,那些关于某某人“病死诏狱”的记载,简略几笔的背后,往往都是这样触目惊心的过程。
而与死亡同样恐怖的,还有诏狱里漫长的煎熬。以明朝的司法制度来说,诏狱只是个暂时羁押犯人的地方,蹲诏狱的时间不会太长。但随着明朝行政效率的低下,一个犯人被投入诏狱,往往就成了“被遗忘的人”:案子久拖不决,犯人也就被关押的遥遥无期,经常是经办的官员们,往往都忘了牢房里还有这么个人。
比如天顺初年,一位曾因上书言事而被捕入诏狱的广东老百姓,就在被羁押了十八年后出狱。嘉靖年间的礼科给事中沈束,更是被羁押了十八年。
到了万历年间,由于明神宗常年消极怠政,许多案件一压再压,监狱里也就人满为患,诏狱更成了重灾区:临江知府钱若庚,三十九岁那年获罪下诏狱,然后一蹲就是三十七年。他入狱时儿子才一岁,等到儿子三十八岁了,竟还没见过父亲。
而到了风雨飘摇的明末,的诏狱,更是变得黑暗无比。天启年间魏忠贤乱政时,那些被捕入诏狱的东林党人,几乎都在酷刑下死于牢狱中。甚至犯人死后,连家属都不告知,直接从诏狱的后门,把尸体用席子裹了扔墙外。
对于那时的诏狱来说,这凶残一幕,已是司空见惯的操作。此情此景,可知这明王朝,已是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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